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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ulb_by_viviennimue-d4b9oht  

每天都有想起這裡,這禮拜卻是一動都不想動的怠惰,無論是什麼活動,都失去上禮拜的熱情和持續。從星期一開始,那病就發在應該晚上本已允諾要去參加的活動,結果陪伴朋友就醫回家後,就身心頓直速下墜之感,很沮喪地於傍晚五點就服用晚上睡前藥,以免胡思亂想擾了自己與他人的身心。

接著,荒誕與無想做事的心情就懸繫鎮日,直至下午傍晚勉強為不造成他人負擔,有一搭無一搭地儘量維持晚餐與屋內基本整潔。其它時候,人都像一攤爛泥躺在床上的玩手機或看看書,最近這禮拜幾乎每天早上與下午都會失去短暫意識一至兩個小時的昏迷(睡覺),然後晚上七點過後才能讓自己稍像個人般撐起架子。

不知是不是藥物並未達到它該有的療效?還是已在轉好當中,因為這三天似乎有兩天忘吃每天早上該服的百憂解;無論有無服用,反正精神都是不濟的。不知這是否和自行添加帝拔癲到每日一顆半有關?曾經服用速樂康與安眠藥,結果每白天與黑夜都慵懶無力喪志的躺床。剛起床不久,就又興起回床滾被單的未必想睡卻什麼都不想做卻也不會無聊的日子裡,一個鐘頭一個鐘頭過去了卻無感時間之任何意義的存在。那時候的自己,沒有一天的清晨醒來是甘願張開眼睛的。妳只會想著:啊,又醒來要過一天了(無奈感)。可現在卻是:連帶喪失每天早上的好心情直至像昔日會愉悅到中午十二點。連這都被剝奪了,卻狀似開始在計劃未來日子的安排,但心裡的猶豫和灰色並沒那麼快褪去霧 ,顯出人生島嶼的天光。沒再有強烈尋死的莫名衝動與渴望的解脫,開始念及思及的是活著的日子是要選擇怎樣的活著與安排。

just_a_little_reminder_by_LikeaSummerDay  

沒有很 定的念頭。這飄忽之感的左端與右端之間的迅移,能有變動,無論現傾何方,至少能意識它的左傾或右斜,都是活著的生路與訊號。以前還沒正規吃藥與治療前,對一心尋死這件事是沒覺任何違和感亦或不應該、不正確等的有需否定,那還沒放手丟棄的肉體,沒在等待什麼奇蹟,她欠缺只是絕對要成功的計劃與恃機。

既然準備要活著,一直在做離開的動作的人,想必身外之物少之又少。活與死的選擇,要準備與努力的方向不同。所需的人力與物資也是差天差地。如果並沒參透活著的價值,終究最後還是會現實打敗而苟活幾年後又再重新佈置一次死之準備。那連這麼地每一日與多待一天的留戀,有什麼真被妳發掘萬事萬物之皆有它們存在和存續之意義和現看不出的圓滿組合?

漸老這件事,在去年與今年顯得令人格外尷尬。從不染髮與無須染髮至現每兩個月就要補刷根部長出的白毛,想必一個月就要再補染這件事,應也快來。今年初,照超音波時,被發膽長了顆小石頭,它尚能輕盈滾動,遂沒堵住洞口,所以表面如不是醫生意外照到之發現,應該也不知曉現這表面暫時無病無事的身軀,其實早也默默在敗壞。而敗壞的速度,不知能不能或會不會與補染初生白髮般相同速度(?)--不,至少……半年的半年的慢慢衰敗……連去捐血都測不到血紅素,不做個全身健康檢查,心態就是逃避。想要活著,卻不去好好照拂自己身體,那又要如何好好地獨立活著?

《誰在銀閃閃的地方,等你:老年書寫與凋零幻想》看到書中書裡--女作家寫起與母和嬤相處的年代與生活細述,淚從中來無數度的濡溼眼眶。愈是翻看,愈是激起對今年初才 逝的摯親,更添思念和嘸甘(捨不得;心疼)。人在時候,沒盡全力的奉伺;人離開了,再多的數想和追念與哀悼,都是亡者不需要的。可妳想念得深,深得連心都揪著痛和恨,可妳不能對世間人訴說,只因這份苦是自找來的,與亡者生前無關。

是不是不做一件離經叛道為群體和社會不容卻不是傷害他人的事件,才能修這個慟?妳突發奇想。可妳不信任自己想法,每個希望與絕望在目前的妳眼中看來,都只是躁與鬱的交相替代面貌出現。這時的決定,不能算是慎重且能持遠的斷見!那就更顯混亂了。因為妳完全否認自己這個人(心)的主體,全推給疾病去為妳歸類和提振(下降也無妨),真正的妳卻是躲在做決定的旁邊,不負責任地泠眼瞅著:「這個女人的三分熱,何時又要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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